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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华人网 | LeicesterBBS 论坛 灌水区 | What a mess! ✞ 诡案组✞(连载中)
楼主: rickywu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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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6 12:13 |只看该作者

... 命案发生在一栋住宅大厦十三楼其中一个单位,我们到达时已经有不少民警在处理现场。在客厅里,我看见有几个家属正在安慰一名泣不成声的年轻女人,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妻子。

民警的头儿跟我说法医正在房间里验尸,并告诉我们这案子的奇怪之处:“据死者妻子的描述,死者昨晚很晚才回来,当时他还生龙活虎的,可是只睡了一会儿就死翘翘了。因为他亲友都说他的身体一直都很有,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死掉,不能排除有他杀的可能。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或许说我们连他是怎么死的也没能弄清楚。不过他的面部表情很可怕,有可能是死前曾受到极大的痛苦。”

随后,他又让死者的老板,一位叫赵松的肥胖房产商接受我们的问话,因为他昨晚曾经跟死者一起在外面喝酒。赵老板不知道是受到惊吓还是别的原因,脸色似乎不太好,说话也略有颤抖,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商人,还是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昨晚我跟小高,还有其它伙计一起去喝酒,大概玩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回家。他当时虽然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一向都很好,跟我去谈生意时,白酒都大杯大杯地喝,喝啤酒更是从来不用杯子,一口就能把整瓶灌进肚子里。昨晚那点儿酒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我们跟他分手时他还挺好的,还能自己开车离开。可是,今天一早小红就打电话告诉我他出事了。

“我们赶到时警察还没来,他就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似的,但身体已经凉了。而且他的样子很可怕,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的。可是,大门没有被撬的痕迹,窗户虽然打开了,但这里是十三楼,不可能有人能从窗户爬进来。”他说到这里时,流年就从房间走出来了,于是我就给这猥琐男抛了根烟,先向他了解死者的情况。

他吐着烟说:“没发现任何表面伤痕,也不像中毒,心肌梗塞致死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还得解剖后才能确认。”

“那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我问。

“嗯,应该不会有错。听他的家人说,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尸身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虽然我现在不能百分百地肯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不过也不有九成九把握,解剖只是做最后确认而已。”他把烟抽完后,就带我们到房间里调查。

一进房间就能看见死者躺在房间中央床上,只穿着内衣裤,被子落在地上。走近观察时,差点吓得我叫出来,因为死者的面部表情很可怕,仿佛在死前受到极大的痛苦。

“他真的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吗?”我对流年的判断有所保留。

流年对我的质疑没有表示出不悦的神色,但稍显无奈:“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中毒死的,不过仔细检验后发现并不像是中毒。至于外伤,我看遍他前前后后也没找到。”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床单被铺也没有血迹,死者似乎并非因外力致死。于是我便问:“他会不会因为毒品或者酒精等原因致死?”

“不会,我能证明小高从来没试过吸毒。”赵松从门探头进来插话,他似乎一直都在偷听我们说话。

“如果是过量吸食毒品,死前会呕吐,但我在他的口腔里并没发现呕吐物。”流年证实了他的说法。

我跟流年讨论了一会,死者除了受到到过度惊吓致死之外,似乎再没有其它致死原因。作为成年男性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小,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吓死。而且大门没有被撬,这房子又在十三楼,能吓唬他的就只有他的妻子,很难想像一个小女人能把一个大男人活活吓死。

正当我思索着,死者到底是被什么吓死的时候,悦桐及技术队的伙计来到了。打过招呼后,我们就走到客厅,让他们在房间里取证。

因为死者死亡时,案发现场就只有其妻子一人,所以她多少也有点嫌疑。因此便我询问了她一定问题。她虽然泣不成声,但经我们及她的家属一轮安慰之后,总算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叫聂红,跟卫雄结婚已经差不多一年了……”随后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事情——

卫雄昨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不过他一进门就大吵大闹把我吵醒。他平时经常都会这样,所以我也没理他继续睡觉。可是,给他吵醒后我就睡不着了,于是就起来上厕所。我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在厕所里洗脸,因为他没有开灯,看见我时吓了一跳,还骂了我几句。

我知道他在发酒疯,就边上厕所边说了他几句,说着说着,他就跟我那个了……就在厕所里面。之后我们一起回房间,当时他虽然有点醉,不过相比以前也不算是很醉,起码还能自己走路。回到房间后,他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当时我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

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吧,他突然大叫起来把我惊醒了。我们结婚之后他经常会做噩梦,我当时想他肯定又在做噩梦了,所以就推他想把他弄醒。之前我都是要推老半天,他才会醒过来,可是昨晚我只是推了两下他就没叫了,而且他的身体特别冷,就像冰块一样。我突然不对劲,一下子就醒过来了,马上爬起来摇他肩膀。可是,不管我怎么摇,他还是没有反应……

以聂红的叙述判断,死者似乎是在梦中受惊致死。可是,这有可能吗?正为此感到疑惑之际,一名男人与赵松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老板,你说会不会是那姓宋的阴魂不散,把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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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6 12:13 |只看该作者

第一章 阴魂不散

人说人生如梦

我说梦如人生

短短的一刹

你快乐你兴奋

匆匆的一场

你悲哀你苦闷

帝皇的尊严

乞丐的穷困

山峰上的白雪

海底里的奇珍

当你从梦中醒觉

人生匆匆数十载,犹如一场梦境,不同的是有些人做的是绮梦,有些人做的却是噩梦。当发现自己所做的是噩梦时,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尽快让自己醒来。可是,倘若梦境真实到与现实无异,使人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并且无法醒来的时候,那又该怎么办呢?

鄙人姓慕名申羽,是一名刑警,隶属专门处理自然事件的特别调查组——诡案组。这次我要市直讲述的一宗匪夷所思的案件,一宗关于“噩梦”的案件。这宗案子是从高卫雄的男人中开始……

一大早,我的老大——诡案组组长梁政就打电话来,用他那媲美狮子吼的大嗓门叫我起床:“现在还没起床?你到底想睡到什么时间啊!”

“我想睡到实现共产主义的时候才起床……”我还处于睡眠状态,随便敷衍他两句就想继续睡觉。

“我把你埋了,你就能睡到共产主义了。”老大说着又运起狮子吼:“马上给我起床干活,有个市民在家里死了!”

“那天不会死人啊,老大!有人死了该找殡仪馆啊,找我去干嘛?”昨晚工作到三更半夜,才睡了一会儿就想拉我去干活,没门!

“他要是正常死亡还用不着你去调查吗?他可是在家无缘无故地死去,而且面部表情扭曲,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老大之后说什么我没听见,因为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让他继续说,而我则继续跟周公下棋。

然而睡了没多久,我就好像听见开门声,声音不大,应该是大门被人打开了。我是一个人住的,而且住在警察宿舍,除了小娜之外好像没有谁有我家的钥匙。不过,小娜早就跟我分手了,钥匙也已经还我,那会是谁进来呢?应该不会是小偷吧,这里好歹也是警察宿舍嘛!既然不会是小偷,那就不用管他了,还是跟周公下棋要紧。

片刻之后,我又听见开门声了,这次听得很清楚,显然是房门被打开了。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似乎来者不善,不由紧张起来。我想爬起床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连眼皮也睁不开。我想大概是鬼压床。

鬼压床我倒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之前听流年那猥琐法医说过,鬼压床并非真的被鬼压在床上,在医学上叫做“梦魇”,能算是一种轻微的梦游症状。其实质只不过是大脑的一部分中枢神经醒来了,但支配肌肉的中枢神经还在跟周公“拗手瓜”,所以就会出现不能控制身体,仿佛被某些物体压住的状况。

(粤语中的“拗手瓜”即国语中“扳手腕”,因为扳手腕时手臂肌肉凸起的样子很像一个瓜,所以才有这种说法。另外,“拗手瓜”还有比拼、较量的意思。)

虽然我不害怕鬼压床,但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我房间,而我却不可以弹动,能不害怕吗?正担忧对方是否来寻仇之际,一股女性体香钻进鼻孔,以此判断来者肯定是名女性。而且应该是名比较年轻的女生,因为我没闻到香水气味,对方应该没有化妆。是女生还好,最起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了受死的准备后就不怎么觉得害怕了。

双眼没能睁开,失去了视觉反而使听觉更加敏锐,对方每一下脚步声,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她的脚步很稳健,应该是个有武学根底的人,或许她能一下子就把我的脖子拧断。然而,她走到床前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拧我的脖子了,而是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她捏得挺狠的,不过还没让我从梦魇中醒过来,我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似乎认为我还处于熟睡状态,被捏了一把之后就我能清楚地闻到她的体香,我知道她正把脸凑过来。脸颊传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我感觉到她亲了我一口。我突然想到她是谁了,她是我的搭档——蓁蓁。

一想到是她,我就醒过来了,并立刻睁开双眼。然而,当我看清楚眼前景象时,却发现蓁蓁正站在床边,对我怒目而视,凶巴巴地说:“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奇怪了,她刚刚不是弯下腰亲我的吗?怎么一睁眼她就已经伸直腰板了。难道我刚才只是在做梦?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刚才是否在做梦的时候,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还是快点起床为妙。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早啊!”

“还说早,都快九点了,真是条大懒虫!”她杏目圆睁地瞪着,似乎想动手挨我。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先动手后动口,但是自从那次我跟她接吻之后,她就很少对我使用暴力了。不过,“很少”是相对以前而已,她要的生气了还是会打我的,不想挨揍就得尽快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她拿着一条钥匙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自己开门进来的。”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我又问。

“老大给我的。”

“哎呀,我怎么忘了老大有我家钥匙。”我搔了下脑袋,就向她伸手:“还给我吧!”

“不给,不然以后要叫你起床就得像上次那样,要门敲上半天。”她立刻就把钥匙收进口袋。

“你上次那是敲门啊,那叫拆门才对。”上次她真的差点把门给拆了。

“谁叫你睡得像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快点起床,有宗案子要我们去调查。”她狠狠地瞪着我。

我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体,暂时没有起床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她不耐烦才说:“你不把钥匙还我,我心里不踏实。”

“为什么,我又不会偷你东西。”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我是不怕你人偷我东西,我是怕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侵犯我,就像刚才我好像觉得有人偷亲了我一口。”我佯装担忧状。

“去死吧你!”这回她真的挨我了。一抬脚就往我胸口踹,幸好我还抱着被子,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踹得吐血。她踹完我就凶巴巴地说:“立刻给我起床,跟我去调查案子!”

“呃,其实我也想起床,不过你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我佯作害羞。

“切,你的脸皮那么厚,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又白了我一眼。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我也没所谓……”我顿顿又道:“我习惯裸睡,现在没穿衣服。”

“死变态!”她的脸色马上就红了,立刻转身走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其实我并没有祼睡的习惯,只不过故意调戏她而已。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就跟蓁蓁出门,驾车到案发现场。她在途中告诉我,昨晚有个叫高卫雄的男人在自己家里死了,死因非常可疑,所以交由我们诡案组处理,而流年已经先我们一步过去检验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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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22:07 |只看该作者
引子二
子夜时分,挤身于繁华都市中的人们大多都已安然入睡。然而,此时高卫雄却带着一身酒气驾车回家。当他把轿车停好时,眼角瞥见一个细小的黑影闪过,心中不禁一寒,于是便快步回家。印象中,自从一年前那件事之后,就经常在晚看见一个细小且诡秘的黑影。

打开家门,眼前黑暗而寂静的客厅有一份莫名的诡秘。关上门后他稍微感到心安,摇摇欲坠地往前走。他没有开灯,除了因为他懒得待会再回头把灯关上之外,更因为他害怕开灯后,会在某个角落看见一个诡异的黑影。眼前虽然漆黑一团,但毕竟是自己熟识的家,还不至于找不到路。

“聂红,聂红,老子回来了,你还不快来伺候老子!”他用手扶着墙壁,于黑暗中缓缓走向卫生间,边走边叫着妻子的名字。可是,直到他走到卫生间门前,也没有听见妻子的回应,骂了两句便走进卫生间。他仍然没有开灯,但尚算明亮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入,使卫生间不至于不见五指。他在洗手盆前用冰冷的自来水洗了把脸,脸颊的冰冷感觉使他稍微清醒一点。然而,此刻他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冰冷气息,仿佛有人站在身后盯住他。

他自然反应般抬起头,透过洗手盆上的镜子观察身后的情况。从镜子的影像中,他并未发现异常之处,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近一年来他总是觉得心绪不宁,可能因为经常做噩梦的的关系吧!仔细回想,好像就是那件事之后才开始经常做噩梦,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也是自那件事之后出现,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是否有关系。或许,过两天该到寺庙求一道护身符,这样起码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正当他苦笑自己多疑之际,突然从镜子的倒影中发现窗户上有一个黑影,就是那个细小但诡异的黑影。他心中一寒,不由立刻回头。然而,当他回来头来却发现窗户上并没有在镜子里看的黑影。

“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吧!看来今晚喝得太多了。”他于心中安慰自己。

“这么晚才回来,又到那里鬼混去了!”一把女性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把他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发现那是穿着睡袍的妻子。

“你发神经啊,突然冒出来想把我吓死吗!”仍未退却的酒劲做他的生出莫名的怒意。

“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心虚了吧!自己不开灯,还怪我吓你。我看你才是神经病!”聂红不悦嗔道,走进卫生间把灯打开。

“你、你他妈欠操是不是?”被妻子刺中心中痛处,他不由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我就是欠操又怎样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天天到外面鬼混,多久没碰过我了!”聂红嗔怨地白了他一眼,随即便掀起睡袍退下内裤,坐在马桶上小便。

看着妻子外露的私处,他渐渐感到下身传来膨胀的感觉:“好啊,老子今晚就要操到你求饶为止!”说着便把全身衣服脱过精光,走到妻子身前。

“别闹了,我很睏。”聂红故作矜持般轻轻推了他一把,但当他再次把丑陋的巨蟒置于对方面前时,妻子便娇嗔地轻抚蟒身,随即稍启樱唇将其包裹于温暖的口腔之中。

酒精使胯下的巨蟒并没有传来期待中的快感,但同时亦使他急于一漏**。粗暴地把已如厕完的妻子拉起来,按在洗手盆上掀起睡袍,巨蟒随即钻进熟识的蛇穴之中,也不管穴口留有尚未来得及擦干的污秽尿液。

“别这么心急嘛,先回房间……”聂红语带不悦,但身体却十分享受丈夫的粗暴,片刻之后便按捺不住快感带来的吟叫:“啊,轻一点,啊、啊……”

高卫雄没理会妻子的要求,只管发泄自己的**,巨蟒不断进出蛇穴。眼见妻子浑圆的臀部,耳听对方一再求饶,他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因为在这一刻,在这房子之内,他就是主宰,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用再阿谀奉承。心念至此,不由加快了巨蟒进出的速度,以让妻子大声吟叫出让他陶醉的求饶:“啊……啊,好老公,轻一点,再轻一次!啊、啊,好麻、好酸、好舒服啊!啊、啊,我死了,被你**了……”

狂风暴雨式的发泄过后,两人一同回到卧室就寝。酒精及剧烈的睡前运动使高卫雄感到十分疲累,躺到床上刚合眼就发出平稳的鼾息。聂红于枕边满足地看着他,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并为他盖好被子……

夜静更阑,高卫雄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霍霍声惊醒。双眼睁开那一刻,他便隐隐感到不妥,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旁边,想确定妻子的存在。然而,他却没摸到妻子柔软的娇躯,对方并不在床上。霍霍声依然在耳际回荡。

“妻子大概又去了厕所吧!”这是他给自己的安慰。不过,这种安慰在不久之后就失去作用了,因为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妻子回来,就算是上大号也在不着这么久。而且霍霍声依然在回荡,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本来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可是诡秘的霍霍声却让他无法安心入睡。又过了片刻,妻子还没有回来,他终于都按捺不住,起床去找妻子。

其实,他并不在乎聂红的安危。如果只是妻子突然不见了,他一定不会理会,继续安心睡觉。只是那诡秘的霍霍声实在让他难以心安,所以他才会爬起来。

走出卧室后,霍霍怪声就更清晰了,而且他能肯定怪声是从厨房传出的。“难道她在厨房,这么晚她还到厨房干嘛呢?”他带着疑问走向厨房,越走霍霍声就越能听得清楚。

厨房门虚掩着,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霍霍怪声也一同从门缝中传出来。他轻轻把门推开,身穿着睡袍的妻子就在厨房里。她正面向窗户,明亮的月光于窗外映入,照在她的睡袍上,使轻薄的睡袍变得透明,成熟的曲线以阴影的形式呈现。她似乎在忙着些什么,并没有注意的丈夫就在身后,右手机械性的前后移动。霍霍怪声随着她的动作在厨房内回荡。

看见了妻子的背影,高卫雄稍微感到心安,但是怒意却随之而来,不悦地咳嗽一下便责骂:“你这么晚还在厨房干嘛?”

“做菜啊!”聂红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惊诧,而是平静且冷漠地回答。

“这么晚还做菜给谁吃!”妻子的语气使他感到非常不满。

“做给谁吃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到……”妻子的语气依旧冷漠,冷漠得让人心寒。虽然平时她也有时候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但从没试过以这种冷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更为对方蔑视他的威严而感到愤怒,不由冲妻子怒吼:“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霍霍声突然停止,聂红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是副受人操纵的木偶,语气仍是以冷漠得让人心寒:“做给谁吃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到……因为我准备用你来做菜……”她突然露出诡秘的笑容并举起右手,一道银光于她的右手之上闪现,那是被反射的月光,而反射月光的是一把被磨得十分锋利的菜刀。原来,刚刚的霍霍怪声就是她磨刀声!

聂红缓步向他走来,脸上的笑容从诡秘渐渐变成狰狞,手上的菜刀发出让人惊恐万状的寒光。他知道妻子想杀死自己,他很害怕很想逃。可是两脚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不能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缓缓地走到自己面前,把高举的菜刀往自己的前额砍下来……

“啊……”

高卫雄在噩梦中醒来,往额头一抹全是汗水。还好,只不过是个梦而已……他下意识伸手到床边摸索,竟然发现妻子不在床上。而更可怕的是,刚才于梦中的出现的霍霍声,此刻竟然亦于耳际回荡……

“啊……啊……啊……”

聂红被丈夫的尖叫声惊醒,她边不悦地抱怨着,边去推丈夫的身体。近两三个月丈夫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不把他推醒他就会不住地尖叫,使她无法入睡。这一次她像之前那样想推醒丈夫,只推了两下丈夫就停止了尖叫。她本来想继续睡觉,但突然又感到不对劲,之前都是推了老半天丈夫才会醒来,但这次却只推了两下丈夫就没有尖叫了。而且,丈夫的身体似乎十分冰冷。

一个激灵,聂红便睡意全无,立刻爬起床再次推丈夫的身体。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丈夫也没有醒来。慌乱中,她隐约看见窗外有一个细小的黑影闪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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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22:06 |只看该作者
引子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压抑的乌云如同薄墨,阻挡了象征笑容的阳光,微微细雨犹如前来公墓拜祭的人们心中的泪水,虽然细微但却连绵不断。

哀伤的人们打着雨伞,带着祭祀物品默默地走进公墓,准备再一次悼念已逝的亲友。在公墓入口旁边一人没人注意到角落,有一个十三、四的少女在雨中呆立,任由雨水沾湿她的衣衫。娇小脆弱的躯体在雨中微微颤抖,不停涌出的泪珠与雨水混合,使清澄的双眸变得模糊。她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呆呆地站着,看着骆驿不绝人群失声痛哭。她似乎是来扫墓,但她只是呆在公墓入口,无助地四处张望,并没有进入公墓的意思。

良久,公墓的管理员终于发现这位一直呆立于公墓外的少女,便拿着雨伞上前为她挡雨,并关切地问道:“小妹妹,是不是跟家人走掉了?”少女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摇头。管理员又问:“你一个人来扫墓吗?”虽然同样是没有开口,但这次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管理员脸露疑惑之色:“那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进公墓扫墓吗?”

“我……”少女欲言,但极度到悲伤使泪水不断涌出哽咽难言。

楚楚可怜的少女实在惹人怜悯,管理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但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怜悯地问:“怎么了?需要伯伯帮忙吗?”

少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抽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想拜祭爸爸,可是我不知道爸爸葬在那里。”

“不要哭,这事伯伯可以帮你。你跟我过来,我帮你查一下就能知道了。”管理员轻拍少女的弱小的肩膀,把她带到办公室。给她倒了杯热茶后,便拿出公墓的墓位记录,并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叫名字,告诉伯伯,让伯伯帮你查一下。”

少女喝过热茶后,身体已经没有颤抖得像刚才那厉害,说话也比较刚才清楚:“爸爸叫宋玉风。”

“宋玉风……宋玉风……”管理员边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边翻查记录,可是他从前翻到后,再从后翻到前也没找到这个名字,便问少女:“你爸爸是本地人吗?”少女点了下头。

“那就奇怪了……”管理搔着已经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喃喃自语:“是本地人就应该都葬在里啊,可怎么会没找到呢?”说着,他又再重新翻查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宋玉风”这个名字。

“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管理员抬正头想询问少女时,却发现对方所坐的椅子空荡荡,人不不知那里去了。他突然浑身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不会这么邪门吧,大白天竟然碰见这东西!呸呸呸,肯定是她趁我没注意就走了,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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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22:06 |只看该作者
灵异档案 荡-女经血及两宗悬案
某求有个朋友,是个女生,名叫小霞。她家里本来挺富有的,因为父亲全叔是早年靠走私汽油起家的。

当年全叔跟朋友合伙买了一艘渔船,走一趟就能分得几十万。虽然银行户口里有近千万存款,但始终是不义之财,不敢露富于人,所以一家四口还是住在一间不足六十平方米的两层破房子里。

全叔本来打算等钱赚够后,就洗脚上岸,不再干违法的事情,改行做正当生意,并盖一间漂亮的房子让家人能居住在舒适的环境里。可惜,这个愿意最终并没有实现。而原因并非走私被捕,而是因为一个女人。

正所谓天下乌鸦一样黑,而天下男人亦一样色。但凡男人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很自然就会拈花惹草,全叔也不例外。钱包胀起来后,他像其他先富起来的人一样,***去了。

于大多数有家室、有儿女的中年男人而言,***只是另一种嫖娼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批发式的嫖娼。既然是嫖娼,那么当然不会投入真感情。然而全叔却不一样,他竟然把所有钱都给了二奶。自己的钱给光了,就拿老婆的,老婆的拿光了,就连女儿的也不放过……

小霞每次给某求说起父亲的事情都气愤难平,那时候她刚刚出来工作,父亲把家里的钱拿光后就很少回家,而母亲就只会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她弟弟还在读书,全家的担子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幸好她是个勤奋的人,平时工作非常认真,老板对她也很好,给她的工资比较高,还算能应付家里的日常开支。

没有父亲的艰难日子,霞最终也熬过来了,她工作的公司业务也蒸蒸日上,工资自然也水涨般高。然而,她并未为此过上好日子,父亲给她带来的恶梦仍未结束。

某一天,她的朋友打电话给她,说她父亲以她的名义向其借钱。类似的电话接踵而来,有些朋友说没借,有些朋友说借了。但是实际上谁有借没借,她并不知道,因为她根本联系不到父亲。为免再受此事困扰,她通知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朋友,告诉他们全叔所借的钱与她无关,她绝对不会为他偿还,那怕是一分一毛也不会。她本以为这样就不用再父亲的事情烦恼,可她没想到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使她彻底伤透了心。

那天,母亲打来电话,说家里被人盗窃了。她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刻赶回家,然而回到家后,她却发现门窗都没有被撬,而她收藏得非常隐蔽的财物不翼而飞。她知道来偷东西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因为只有家里人才会知道她把贵重物品藏在那里,而只是父亲才会如此丧心病狂,把她的宝物盗走。

她所收藏的贵重物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奶奶留给她做嫁妆的金器,在最困难的时候,她也不肯变卖这些宝贝,那怕是其中一件。可是,现在却给父亲全部偷走,一件也没留下,她能不伤心吗?

故事至此,或许大家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悲剧,跟“灵异”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其实,这件事离奇的地方就在于全叔为何会变得如此毫无人性。

本来小霞也想不明白,不过后来她知道了,因为全叔回来了。被二奶把钱榨干后,毫无利用价值的全叔被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带着悔意回到或许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家。他回家后,小霞把他痛骂一顿,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怎么忍心让对方沦落街头呢!

不过,小霞始终对父亲偷走她的宝贝谨谨于怀,在一再追问之下,全叔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只知道二奶叫他回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给她时,他本来是坚决不肯的,但喝过二奶煲的汤后就全听她的。他还说在此之前,每次跟二奶有意见,在喝过对方煲的汤后就会全听她的。

全叔说每次喝过汤后,就会觉得非常爱二奶,没有她不行。所以二奶叫他做什么,他想也不想就去做了。而二奶平时是很少煲汤给他喝的,印象中每次都是经期才会煲给他喝。

可以肯定,二奶煲的汤一定下了药,但下了什么药就不好说了,一般的**似乎难以达到这种效果。小霞是那种凡事一定要弄个明白的人,所以她询问过不少人,最终得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荡-女经血。

坊间传闻,某些放荡的女子会以自己的经血画符,烧化成灰后混入汤水中给男人喝下,这样男人就会非常迷恋她。别说奉上所有财产,就算要他杀人放火,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其实某求也曾经听过类似的传闻,据说上世纪末广东沿海一带的“二奶村”中,就有不少二奶会此异术,因而造成不少香港同胞妻离子散。不过,之前只是道听途说,所以某求一直都不太相信,直至遇上小霞才知道原来是真有其事。

火化工半夜于火葬场内疯掉一事,是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甚至连网名也不让某求公开的网友提供的。他本人在火葬场工作,某天上班时得知昨夜值班的保安跑了,而且一名拿化火室钥匙的火化工莫名其妙地疯掉,在火葬场内乱跑,大叫“他还没死,他要找我报仇”之类的话。他在火化室其中一个火化炉里,更发现还没清理的骨灰。

一般来说,尸体火化后,火化工马上就会把骨灰掏出来。就算白天没掏干净,下班前也会把火化炉清理一翻。所以次日上班前,火化炉里是不可能有骨灰的。他怀疑疯掉的火化工跟跑掉的保安收了别人的钱,非法处理不知名尸体。而“尸体”也许是还没真正死掉的活人,所以在火化时发出尖叫,把火化工吓疯了,保安怕事情败露,当然是连夜逃走。

因为警方至今仍未找到保安的下落,所以此事至今仍是悬案,真实情是否如网友所言,或许就只有保安才知道。

最后,某求得感谢勇敢站出来的耀白同学,虽然某求只给他安排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但也算是他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所在地的回报。

耀白同学告诉某求,他所以在大学城近日发生多宗学生失踪的案件,据他所知至少有双位数字的学生无缘无故地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开始时大家只以为这些失踪的同学是被骗去做传销了,学校也加强了这方面的宣传,但还是继续有学生失踪。好歹也是大学生,再加上有学校的宣传,应该不至于笨到还会被人骗走吧!所以大家都感觉到很疑惑,而当地警方对此事更是全面封锁消息,这就是耀白同学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位置的原因。不过,全国有多少个大学城?想知道是那一个的话,花点时间就行了。

学生失踪的原因至今仍没有定论,不过一具曝尸街头的尸体为此案提供了线索。据说,尸体是半夜里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掉下来的,司机到本来想下车把尸体扛回车上,但发现后面有其它车辆驶来时,立刻就仓皇逃走。耀白同学弄到了一张尸检的照片,至于是怎么弄到,他不愿意透露,反正就不是从正常途径获得。因为这张照片实在太恶心了,某求就不拿出来吓唬大家了。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死者被开膛破肚了,而且不少内脏不知所踪,显然是被人摘取了大部分器官。其它事情某求也不用多说了,大家应该能想到,如果您或者您的亲友正在某个大学城里的读书,那可要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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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22:05 |只看该作者

... 从此,淦林就对我死心塌地,再也没有去找其他女人。我本以为我的愿意可以实现了,可是当他向我坦言一切后,我才发现他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富有,或者说他其实是个三更贫五更富的古惑仔,只靠走私器官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而且,就算我跟他结婚,我也不能立刻把父母接到香港,甚至我要到香港也得轮候好几年。

为了能让父亲尽早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决定跟淦林一起做走私器官的买卖。要走器官,首先得弄到鲜活的器官,为此我又用符咒迷住了苏齐和关沛,让他们做割取器官和运送的工作,而我和淦林则分别负责寻找货源和联系买家。有了他们帮忙后,我们的买卖虽然做得不错,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譬如为免被警察盯上,我们只能割掉倒霉鬼的一边肾,这样不但赚得少,而且还有可以让这些没死掉的倒霉鬼碰上。虽然后来妍妍也来帮忙,但问题终究还是解决不了。

为了能赚更多钱,好让我们全家以投资移民的方式去香港或者美国,以便安排父亲做换肾手术,我便想把那些倒霉鬼能卖的器官全部掏出来,可是这样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尸体。不过,在认识梁锦之后,这个问题就得到解决了。

为了让梁锦乖乖听话,我屈身下嫁给他,并让他介绍我以前工作那间酒吧的保安刘新到火葬场工作,以便接应。然而,此举让淦林很伤心,为了稳住他这个重要的靠山,我就让妍妍跟他上床。妍妍很懂事,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所以她没有多说半句,后来更在学校里帮忙寻找货源……

郭婷的内心剖白让我沉思良久,她之所以走犯罪的道途,到底是她的错还是社会的错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敢莽下定论,但是我知道如果她生在香港,或者其它医疗制度完善的地方,这种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

尾声

蓁蓁最近变得很奇怪,她对我使用暴力的次数大幅减,同比降幅达到六成,但是对疑犯使用暴力的机率却有轻微上升。伟哥就更可怜,经常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被她狠狠地揍一顿。后来更向老大投诉,要求给他办医疗保险,或者干脆给他发医疗津贴。

老大也挺同情他的,不过他终究是个招安来的临工,而且又有不少前科,所以要给他转正并不容易。没能转正,又不是外勤人员,要办医保及申请津贴都很困难。最终,出于人道主义,老大自己掏腰包给他买了盒云南白药。我也把虾叔送我的跌打酒给了他,希望他能继续熬下去。

除了工作所需之外,蓁蓁几乎不会跟我独处,我知道她是故意避开我,或许她仍介怀悦桐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吧!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虽然大家都对对方存有好感,但又像隔着一块玻璃,在同事与情侣之间不断徘徊。

我们这种状况又怎能逃得过老大的狐狸眼呢?他把我抓进办公室训了半天,虽然没有直接说不准我跟蓁蓁拍拖,但却寓意深长地跟我说:“狡兔不吃窝边草,**的兔子更是尝遍外面的嫩草,也不瞄自家的一眼。”本来我还想还努力突破与蓁蓁之间的隔膜,但给老大这一说,也就只好随缘了。

把郭婷那伙人全部缉捕归案后,我去探望过梁锦几次。在告诉小娜他出事当晚的情况后,小娜已用催眠术引导他自己把说事发经过说出来,不过他所说的版本与刘新说的有不少差别。首先,他对郭婷等人的事全不知情,也不认识关沛,甚至连郭妍也不认识。其次,他之所以会做这种非法勾当,纯粹是为了满意郭婷在金钱上的需求。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郭婷在外面有很多男人,只不过他以为只要能赚到很多钱就能让郭婷只爱他一个。还有的就是,他本来已经不想再做这种事了,因为他在出事前就经常做恶梦,梦见被他烧掉的尸体找他复仇。在出事当晚,他就已经跟刘新约定,那是最后一次,做完之后就不再做了。

梁锦在医院里住了个把月后,已经基本康复了。不过我最后一次探望他时,他却一再问我郭婷的情况。他显然仍很关心郭婷,虽然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利用他,虽然跟他同样中了符咒的人都一一清醒过来,甚至为求自保指证郭婷,但他仍然关心他的妻子,处处维护她。

离开的时候,我碰见了许场长,便随口问起火葬场的情况,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才跟我说:“我要是把你们的调查结果直接告诉大家,火葬场不关门才怪。小梁把活人推进火化炉烧死,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了。所以我跟大家说,是小刘勾引小梁的老婆,这对奸夫**为了能继续鬼混,故意把小梁吓疯的。虽然大家都半信半疑,不过总算混过去了。”

我跟他说,小梁虽然是被人利用,但终究是犯了法,可能要坐牢。他叹了口气说:“都怪我不好,他父亲临终前把他交给我照顾,我却没能看好他。不过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有点关系。让他在医院多待一阵子,我再去疏通一下,应该能以精神病为由混过去。”

或许,在这宗案子里除了死者之外,受伤害最深的人就是梁锦。



梁政于厅长办公室内向厅长汇报案件的处理结果:“除了郭妍之外,其他同案犯人皆指证郭婷是集团首脑,死刑是跑不了的。李淦林、苏齐及关沛直接参与窃取、运送及贩卖人体器官,以故意杀人罪处理。除了李是香港人,处理上有点麻烦外,其他二人基本也是毙定了。

“刘新及梁锦都犯了毁灭证据罪,而且刘新还犯有辱尸罪,情节严重,判个五、六年是起点,可能得坐上十年。而梁锦是被人利用,而且还患上精神病。虽然知道他已经康复,现在只是装疯卖傻,不过也情有可原,暂不收押。而郭妍只是负责把受害者带酒店并下药迷倒,没直接参与窃取及贩卖器官,大概也就判个一两年。”

厅长听完汇报后,点了点头:“就这么处理吧,这案子要是闹大了,可不是好事。低调处理,法院那些程序可免则免。至少那个香港人,要是他不闹,就给他判个十年八截,闹的话干脆交给香港警方处理,反正他的前科可多着,就算回到香港也得坐十来年。”

“嗯,涉及到港奥同胞案子,还真是麻烦!”梁政稍有不悦。

厅长递上一份档案:“好了,这宗案子就这么处理,还有别的案子等着你们去调查。”

“市民于家中离奇暴毙,基本上排除他杀的可能,疑为在梦中受惊吓而死,可能是冤魂作祟……”梁政翻查后便露出好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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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22: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rickywu37 于 2012-4-5 21:04 编辑

第十三章 罪恶之源


审讯室之内,只有我与郭婷两人,其他疑犯我已经分别审问过,就只剩下她了。之所以最后才审问她,是因为她是集团的首脑,她对整宗案子的来龙去脉知得最清楚。正因如此,我必须综合所有人的口供,才能证实她是否有对我撒谎。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我想,善与恶都能在我身上找到……”我本以为她会滔滔不绝地为自己恶行辩护,但实际上她却给我讲了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

父母辛苦了半辈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看见我和妍妍能够麻雀变凤凰,出人头地。所以,他们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上大学。

上大学时,我十分认真学习,从来也不去玩,也没交男朋友。因为我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必须好好珍惜。而且妍妍用不着多久就会读完高中,父母也很想让她上大学,但是家里为了我的学费已经向亲戚借了不少钱,她上大学的学费全指望我了。

我家乡是个穷地方,家里出了我这个大学生就已经能所有亲友都觉得脸上有光,大家都以为我毕业后就能赚到很多很多钱。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实际情况却是毕业等于失业。

离毕业还有近一年时间,我就开始找工作了,面试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起了,反正每次的都是石沉大海。直到毕业的时候,我还没能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连生活都成问题,无奈之下只好到酒吧里当啤酒妹。虽然职业无分贵贱,但当啤酒妹的确是份不怎么样的差事,除了工资不高之外,还经常会被人占便宜。

找到工作之后不久,父亲就打来电话,叫我寄些钱回去,因为妍妍已经收到外大的录取通知书。当时我的工资仅仅够我应付自己的生活开支,一时间那能拿出上万元来给她呢?

我在电话跟父亲说,我刚出来工作,手头上没那么多钱。父亲沉默了很久才回话:“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委屈妍妍了。”这句话让我很心痛,哭了一整夜。

我知道妍妍很想上大学,也很羡慕我能上大学。因为在我们家乡,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有上大学才有出路,不然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虽然当时我已经知道,上大学也一定就能麻雀变凤凰,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满街都是,可是我不忍受亲手摧毁妍妍的梦想,摧毁她惟一的梦想。

其实,想要搞到钱并不是没办法,我年轻,而且还算漂亮,最重要的是当时我还是**……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很丑的中年男人,是酒吧的总管给我介绍的,一个晚上就换来了比我半年工资还要多的钱。

第二天,总管跟我说:“以后干脆做公主好了,以你的条件,一晚至少能顶你现在半个月的工资。”我当时觉得很生气,因为他把我当成了**,所以很坚决地对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本以为他会当场翻脸,没想他竟笑着说:“这种话我听多了,想通了就来找我吧,别不好意思。”

当时我还在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也不再赚这种肮脏的钱,可是没过多久我还是如总管所言,再次去找他了,成为他口中的“公主”。而这一次是为了父亲。

父亲为了我和妍妍劳累了半辈子,平时有什么小病小痛,他都咬紧牙关硬扛,不到病得起不了床也不会去医院。因为随便看一次病,医药费动辄就得上百元,根本看不起。然而,这一次他真的病很重,连起床也很困难,所以才不得已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对我们一家来说,简单就是噩耗,原来父亲得了尿毒症,情况还很严重,要根治只能换肾。虽然我和妍妍都愿意给父亲献出一边肾,但是先别说是否适合,单是换肾的手术费对我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换肾对当时我们来说,是没可能的事情,只能靠洗肾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来减轻父亲的痛苦。然而,洗肾的费用并不少,每次就要五百元,一个星期要洗三次,一个月下来最少也要六千元。父亲为了不连累我们,有好几次想自杀。

父亲为了我们没享过一天福,我怎么能让他这么早就离开我们呢?所以,我向他夸口,已经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每个月有一万多工资,叫他不用为钱担忧。

父亲得病后不但不能工作,还需要母亲照顾,妍妍还在上学自然也赚不到钱,全家的经济担子就只能落在我身上。然而,我那点微薄工资又怎么应付得了,那怕我多努力向客人推销啤酒,每月的收入也不到洗肾费用的一半。所以,我终究要去找总管帮忙,赚取肮脏但能让全家活下去的嫖资。

自此我就成为一个**,一个拥有大学文凭的**,过着没有将来的日子,直到青春耗尽那一刻。我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把所有希望就寄托在妍妍身上,希望她能够洁身自爱,将来找到一个好男人。可是,我这惟一的希望最终还是幻灭了。

自从父亲得病后,妍妍就没有跟我要过生活费。开始时因为父亲的事情,我心里很乱,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以为她自己去做兼职赚取生活费。到我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却晚了。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虽然我已经尽可能隐瞒,但终究没能瞒得过她。她知道我并非如我对父母所说那样,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而是一个肮脏的**,一个为了钱出卖肉体的肮脏女人。

发现了我的情况后,为了减轻我负担,也为了尽早为父亲筹集到足够的手术费,她竟然跟我一样,走上了一条肮脏的不归路。

当我知道她为了钱而跟那些纨绔子弟来往,成为同学口中的“公交车”时,我感到很气愤,想打她一顿。可是,当然我要出手打她时,她却哭着跟我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是我不这样做,你要多久才能赚到爸的手术费?你能撑到那时候吗?”

事实的确如她所言,单靠我根本不可能赚到父亲的手术费。虽然出场肉体能让我赚到更多钱,但父亲的医疗开支非常宠大,每个月的收入都是仅仅能应付而已,根本没有多余钱剩下来。所以,我已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收回来。我没资格打她,因为是我给她一个错误的榜样。

我能接受自己的堕落,但我不能接受妍妍跟我一样堕落,可是我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状,只能期望苍天有眼,能给我们姐妹一个能改变命运的机会。或许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经过漫长的等待,这个机会终于都出现了。

认识淦林那一刻,我就知道改写命运的时刻降临了,他不但富有,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拥有香港身份证。香港拥有较为完善的医疗制度,只要我能嫁给他,日后就能把父亲接到香港,享受低廉但却优质的医疗服务。

我主动地向淦林示好,甚至向他投怀送抱。香港人与大陆人的观念完全不同,他没有在乎我早已不是**,甚至不在乎我不堪回首的过去,对我非常好,在他身上我找到了恋爱的感觉,初恋爱的感觉。

然而,我很快就发觉,他不但不在乎过去的我,而且很快就会不在乎现在的我。因为跟他一起才一个多星期,他就已经跟其他女人勾搭了,我知道他已经玩腻我了。

我不甘心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必须用尽任何方法也要留住他。可是,我能用什么方法把他留住呢?谈情说爱对我来说,这只是第一次,我不懂得如何才能留住他的心,只知他对我的身体或许还有几分留恋。然而,例假不合时宜的来临,使我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在最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奶奶。小时候,奶奶曾跟我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就像你爷爷那样,要把他绑住才能留住他……


我听说爷爷年轻时很风流,但自从跟奶奶结婚后就没有再拈花惹草了,而且眼里就只有奶奶一个,别的女人连看也不多看一眼。仔细回想,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用些带有腥味的红墨水画符,烧化后就混进汤水里给爷爷喝。有一次我看见奶奶画符时,就问她爷爷是不是中邪了?奶奶却笑着跟我:“婷婷,过来,奶奶教你画,以后想把男人绑住,就用这个方法……

当时我还小,弄不懂***意思,但我仔细回想后,终于都明白了,奶奶当时是教我用符咒把男人的心绑住。当然,我还想明白奶奶用来画符的红墨水,就是她的经血。因为在她五十岁之后,我就没再看见她画符了,她跟爷爷也开始经常吵架,而在此之前爷爷从来也不会顶撞她。

我还记得符咒怎么画,而且刚好来了例假,于是我就用经血画符,烧化成灰后混入花旗参竹丝鸡里给淦林喝。之所以选这个汤,是因为花旗参稍带苦味,而竹丝鸡的皮和骨都是黑色的,混进符灰也不容易被发现。正因如此,虽然淦林做事很谨慎,但至今仍未发现我每次给他喝的鸡汤都是混进了符灰。

其实,我本来只是抱着死当活马治的心态,纯粹是想碰碰运气,没想过符咒会有大多效果,甚至一度以为根本没有效果。因为淦林喝过汤后,还是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然而,正当我为此伤心落泪之时,他却突然回到我身边,紧紧地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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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4 20:36 |只看该作者

...

   我认识郭婷时,已经没有再卖******和K粉,而是改行做利润更高的器官走私。

    开始时,我是到医院里收购器官的。这些器官大多都是来自因车祸意外死亡的无名尸。车祸虽然天天有发生,但并不会每次都会出人命,而且出了人命也不一定是无法确定身份的无名尸。就算那天运气好,遇上了一具无名尸,也很可能因为车祸的原故,导致某些器官坏死。干这个虽然利益很高,但货源稀少,有时候三两个月也没能弄到一个器官,所以终究也赚不了多少钱。

    后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了郭婷,她挺风骚的,床上功夫很了得,害我经常跟她玩到天亮。本来,女人对我来说,就像衣服一样,那天喜欢就穿上,那天不喜欢就扔掉。在她之前有不少比她更漂亮更能玩的女人,我也是三天起、十天止,能跟我超过一个月的女人没几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越来越喜欢她,甚至连我走私器官的事情也告诉她。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打算不再做器官生意了,而是想重操旧业,再次贩卖毒品。然而,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后,她竟然这么说:“既然买货那么难,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弄些货出来呢?人满街都是人,随便抓一个回来宰了不就行了。”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告诉她人的确是满街都是,但并不是抓回来一刀宰了就可以,最起码要有个懂得解剖的医生。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半个月之后就告诉我,她找了一个叫苏齐的外科医生,可以帮我弄器官。

    她的举动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医生是怎样找来的,是否信得过。她说:“怎么找来你别管,反正肯定信得过。”要是其他人这么回答我,我根本不会理她,因为做这种偏门生意,不管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连累所有人。所以,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贸然跟对方合作的。可是,最终我还是答应了,这个我自己也没能想明白,只觉得她说信得过就一定没问题。

    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她先在酒吧找来一个倒霉鬼,把他带到酒店后,趁他洗澡时在茶水里下药把他弄晕。苏齐随后就会过去给他打麻醉剂,把他一边肾割下来。而我则立刻连夜坐“大飞”,把新鲜割下来的肾脏走私到香港。这东西很走俏,带到香港不怕卖不出去,跟我“订货”的人多得要排队,所以我一上岸就能出货。

    (“大飞”是走私快艇的俗称,即经过动力改装的摩托艇。最骠悍的“大飞”装有十二个马力达250匹的进口发动机,全速航行时就像飞起来一样,因此而得名。因其马力大,且小巧灵敏,要在茫茫大海上拦截非常困难。)

    我们每次只会割一个肾,而且还给挨宰的倒霉鬼用干冰来止血,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只要他醒来后及时拨打120求医就不会掉命。而在大陆不死人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管,所以做这种买卖能让我们觉得很安全。不过,就是因为那些倒霉鬼还活着,郭婷再去酒吧时找目标时就会有所顾忌。所以,后来她把妹妹郭妍也叫来帮忙找倒霉鬼。

    虽然有郭妍帮忙,但始终会有被中招的倒霉鬼碰上的可能。虽然我们能换个地方继续,但是由于条件所限,不可能在距离香港太远的地方做。因为运送时间太长,器官有可能会坏死,那么之前所做的功夫就白费了。而且人总是贪婪的,每次只割一个肾实在赚得太少了。所以后来郭婷跟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倒霉鬼放倒,能卖的器官都掏出来卖掉。”她的想法是好,不过器官虽然能卖掉,但剩下的尸体却不好处理,所以我并不赞成她的提议。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正打算是不是该换个地方继续行事。但是有一天她忽然跟我说:“我已经找到方法处理尸体了,你去联系一下买家,下次行动把能卖的器官都掏出来。”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所说的方法就是嫁给一个恶心的火化工,只知道是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烧掉。

    老实说,这些年来我跟多少女人上过床,我自己也数不清。之前跟我好过的女人,现在是死是活我根本不会在意。但是知道她跟火化工结婚后,我竟然觉得很伤心,还流下眼泪。自从十五岁出来混开始,我就没流过一滴眼泪,就连我妈去世时也没流过。没想到,最终竟然会为她而流下眼泪。

    当时,我流着泪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那个丑男人结婚,我有那里比不上他!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可笑,因为这种情况,我之前经常会遇到,不过之前都那些被我抛弃的女人来纠缠我,而那时却是我去纠缠她。她说跟那丑男人结婚只是为了赚钱,等钱赚够后就会跟他离婚,然后带上妹妹和家人跟我去香港,或者移民到美国。为了证明她是深爱着我,她竟然让郭妍跟我**,甚至两姐妹跟我一起做。她们实在太会玩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们,或者说是离不开郭婷。我实在不能想像没有她,我的日子能怎么过。

    大陆现在还有死刑吧,我们背上这么多人命,或许只能在天堂中相聚了……

    很明显,李淦林被郭婷的摄心媚姬咒迷住了,深深爱上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然而,随后我向郭婷录取口供时,却发现她原来并非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她之所以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恶行,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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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4 20:35 |只看该作者
十二章 蛇蝎美人


“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小梁是被货吓疯的……”质问梁锦出事当晚的情况时,刘新给予我们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当晚烧货的并不是我,我之前从来也没有烧过货,今晚也就是第一次,但还没到得及把货推进火化炉就已经被抓住了。[]

    那晚烧货的是小梁,不过当时是我值夜班,他要烧货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所以他收钱后分了我二万块。而我要做的只是帮他把货扛到火化室,并帮他打开火化炉的电源总开关。

    其实,把货扛进来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好像隐约觉得袋子里的货微微动了两下,但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太紧张,心理作用而已,没想到之后竟然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我扛着货跟小梁来到火化室门口后,就走去打开总电源。小梁则独自把货扛进火化室,等我把总电源打开后,他就会把货烧掉。我跑到外面打开总电源后,马上就返回火化室想看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可是当我走到火化室门口时,里面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是我听过最可怕的叫声,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魇。虽然我当过兵,见过不少可怕的事情,但那一刻我还是给吓倒了,吓得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魔魇般的叫声虽然瞬间即逝,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在我的脑海中却回荡良久仍未消散。直到听小梁惊恐的尖叫,我才回过神来。我知道小梁出事,因为像我这么胆大的人,在门外也给那叫声吓倒,而小梁就在火化室里面,那会不心胆俱裂呢?

    果然,当然我冲进火化室时,他就已经疯了,我问他什么,他也只会回答火化室有鬼,有要找他报复……

    听完刘新叙述,我已经大概明白梁锦疯掉的原因了,不过我还需要证实一件事,就是“货”是怎么死的。而要知道死者死因,只要等流年过来自然就能得知道。正当我准备打电话催他时,手机就响起了。接听后得到他已经来到火葬场门口,告诉他我们在火化室,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因为时间匆忙,他只是一个人来,所以我得帮忙把尸体拉出袋子。刚把尸体拉来,我马上就知道死者的死因了。因为死者的躯干有多处伤口,而且伤口平整,显然是用手术刀剖开的,感觉就跟那些像被流年解剖后的尸体一样。不过死者的出血量十分少,这应该是干冰起的作用。

    流年用戴上手套的手伸进死者各个伤口中摸索片刻,接着又取出工具检验了一会儿,然后就神色严重地对我说:“太可怕了,他是被人**解剖致死的,身上的主要器官全没了。手法很专业,一定是外科医生所为,而且手脚很快很熟练,肯定已经干过不少次。”

    我把刘新所说情况告诉他,想确认制成那可怕叫声的原因是否如我推测那样。他思索片刻后说:“如果上次的死者跟这次一样,都是被人**解剖致死。那么被火化时,很有可能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因为麻醉剂的作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甚至是假死状态。当火化炉点火的时候,高温使死者瞬间苏醒。一个活人被烈火焚烧,当然会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尖叫。”他的解释跟我的推测相差无几,上一个死者是在火化炉里被活活烧死的,梁锦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疯掉。

    虽然我已经知道梁锦疯掉的原因,不过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向刘新求证。

    “那晚的‘货’是你烧的。”我冷森森地对刘新说。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烧过,真的没有,一次也没有。”他非常惊慌,显然是心中有鬼。

    我冲他冷笑一声:“不是你烧,那会是谁烧呢?”

    “是,是小梁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你刚才不是说,打开电源之后没多久,梁锦就已经疯了吗?既然他都已经疯了,那还怎么操作火化呢?怎么把火化炉里的骨灰掏出来?怎么把火化炉清理好?”我冷眼看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一切,不然你就准备好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顿了顿便提高声调冲他吼道:“快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干了多少次,弄死了多少人!”

    “我不认识他,是小梁,是小梁跟他联系的。只是因为我是保安,他们必须经过我这关,他们才会给我钱,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虽然已经十分慌乱,但我对他所说的话仍有保留。终究是当过兵的人,还不至于会被我唬几下就会全盘托出,而且我发现他话里存在漏洞。倘若刀疤男只跟梁锦联系,那么梁锦疯掉后,刀疤男又怎么还会把尸体送来?而且雪晴刚才说,刀疤男到达之前,他就整晚都坐立不安。其后接听了一个电话,更不时往门外张望,显然是与刀疤男有联系。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从他身上搜出手机,并查看通话记录。手机显示最后通话时间为零时十五分,是一个打入的电话,与雪晴的描述相符。我把他的臭袜子再次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走出火化室,直接用他的手机回拨。

    电话接通后很久才有人接听,但对方没有说话。当然,我也没有开口,只是仔细聆听背景声音,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推测对方现时所在的位置。听筒出嘈杂的人声,对方应该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静心聆听,我更隐约听警笛声,难道对方正在接受路检?

    对方或许也跟我的想法一样,想从背景声中得到某些信息,不过我身处的走廊寂静无声,而我更干脆憋住气,连呼吸声也没发出,他根本无从判断,因为他不能排除信号不佳以致通话无声的情况。良久,他终于沉不住气,听筒传来他严肃的吆喝:“你是谁!”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吓我一大跳,原因当然并非他突然发话,而是因为他的声音我很熟悉,一听就能认出他是谁。[]知道对方是谁后,紧张的心情瞬即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后才回话:“阿杨,你早点说话,我就不用憋气憋上半天了。”

    “阿慕?”听筒传来阿杨惊诧的声音,随即他就开玩笑般道:“你怎么会给犯人打电话了,难道你是幕后首脑?”

    我没好气地说:“我要是首脑还会跟你说话吗?快告诉我,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吧!”

    “这儿可热闹了,你最好直接过来了解情况,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大学城凯丰酒店八。”

    怪了,他所说的地点不就是李淦林住的地方吗?我想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事肯定与李淦林及郭婷有关。

    把火葬场这边的事情交由雪晴和流年处理后,我和蓁蓁就立刻赶赴大学城,并在途中给老大打电话汇报情况。老大听完我的汇报后说:“原来火葬场的案子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尽快赶去大学城吧!虽然阿杨已抓住了三名疑犯,不过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到达凯丰酒店门前,发现的确如阿杨所说,挺热烈的。路边有一辆旧面包车以及十几辆警车,当中有巡警队的,也有刑侦局的。进入酒店大堂后,更发现里有一大堆警察,看来老大是让厅长直接给各单位下命令了。

    上八找阿杨,发现他就在李淦林包住的8013室,而在房里除了李淦林之外,我还看见郭婷和刀疤男,以及一个有冷气冒出的塑料泡沫箱。跟在场的同僚打过招呼后,我就直接走到泡沫箱前把盖子打开,里装着的东西和我想像中一样,是干冰和人体器官。

    证据就在眼前,我也无须跟郭婷等人多费唇舌,让同僚先把他们带回去,然后再向阿杨了解情况。阿杨跟我说,一个多小时前厅长直接向交警队及巡警队下命令,要求截查一辆旧面包车,以及脸上有刀疤的司机。于是交警队便在主要路口设卡截查,可是并没有收获。还好巡警队在酒店外面找到了这车子,不过车上没有人,询问酒店的门卫后得知,车里的人好像进了酒店。所以,阿杨他们过来,跟巡警队一起逐个房间搜过遍,终于在8013室找到刀疤男和一个装有可疑内脏的泡沫箱。

    分别对李淦林及刀疤男关沛进行审讯后,我已经基本掌握他们团伙犯罪的事实,更将另外两名同伙苏齐及郭妍缉捕归案。但在审讯的过程中,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两人皆异口同声地指出集团首脑是郭婷,而并非前科纪录比电话薄还厚的李淦林。

    李淦林对事情的始末比较了解,从他的口供中能较明确地了解这宗案子的来龙去脉——




“能不能亲你一下?”
“不要脸!”
“那我亲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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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发表于 2012-4-4 20:34 |只看该作者

... 在凌晨之前,刘新一直都呆在保安室里看电视,不过今夜他又再显得坐立不安,或者应该说是兴奋,就像他让人辱尸那晚一样。我知道他今晚肯定会有动作。

    果然,在凌晨零时十六分,他接听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就不时走出门卫室,往大门外看。三十三分后,大门外出光点,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来的不是高档轿车,而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虽然面包车较为破旧,但车速并不慢,没一会儿就驶到门前。刘新并没有开门让对方把车开进来,而是走出门外迎接对方。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从面包车里出来,拉开车的侧门,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的大布袋抛在地上,然后就把一个大信封交给刘新。刘新打开信封,似乎在点算里面的东西……

    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于是立刻发短信给你,希望你能赶过来堵截刀疤男。然而,在短信发出后,我却发现情况与我想像中稍有不同。刀疤男在刘新点算完信封里的东西后,就上车发启引擎,似乎准备立刻离开,而不是我预计中等刘新处理好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才走。

    我知道你们肯定来不及堵截他,于是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立刻给组长打电话,告诉他面包车的车牌号码及刀疤男特征。要求他立刻联系交警队,安排路检截查。

    还好,因为我藏身的位置与他们的距离较远,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刀疤男驾车离开后,刘新就把信封收入怀中,然后把地上袋子扛起,往火化室的方向走……

    “难不得刚才过来时,几乎所有主要路口都有交警截查过往车辆,原来是老大的安排,我还以为是交警队年末搞创收呢!”听雪晴说到这里,我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刘新收下刀疤男的钱,替他“毁尸灭迹”!我翻开刘新的衣服,从他怀中找到雪晴说的信封,打开一看,内面果然全是钱,一共有十万元之多。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一条钥匙,越看就越像中午时郭婷给他那条。我忽然想起他不应该有火化室的钥匙,于是就用这条钥匙来开火化室的门。结果和我想像中一样,这条的确是火化室的钥匙,那么说郭婷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我把刘新口中的臭袜子掏出来,然后把一扎扎钞票从信封中取出,放在地上叠起来,笑盈盈地对他说:“以毁灭罪证为目的,非法火化尸体,可不是小罪哦!单是这条罪就起码能让你在牢里呆上十来二十年。再加你让钟老板辱尸,以及上次非法火化尸还把梁锦吓疯了,这些罪名加起来,不判无期也得判三、四十年。等你坐完牢出来,恐怕头发也白了。”

    其实,我国法律中根本没有“非法火化尸体”这条罪,只是《殡葬管理条例》中有“擅自火化尸体”的相关规定。但是也只不过是给死者家属作出赔偿,用不着坐牢。而刘新这情况显然已构成犯罪,得以《刑法》三百零七条中,有关毁灭证据的相关规定处理,不过最高刑罚也就是判三年。而侮辱尸体罪的最高刑罚也是三年,所以他极其量也就判个六年。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如实告诉他,不吓唬一下他,我又怎么能从他口中得到证供呢!

    果然,他被我吓得脸色都变了,为了钱什么也敢做的亡命之徒,最害怕的就是得了钱但却没命去花。那怕他现在已经赚了好几百万昧心钱,在牢里呆上三、四十年后,就算不论期间的社会变化,货币贬值等问题,到时候他也没有几年命来享受这些钱。

    “小梁不是我吓疯的,之前也不是我把货烧掉!”他显然被我吓倒了,情绪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其实,他所说的我亦已经猜到。梁锦每天都得火化尸体,就算发现他半夜里火化不知名的尸体,极其量就是吃惊,而不会被吓疯。而在梁锦出事后,他愿意到火化室帮忙,但又不想当火化工,其实是为了熟悉操作,为今晚的非法火化做准备。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能想明白,所以必须逼他如实告诉我当时的情况。于是便对他厉声道:“梁锦到底是怎么疯掉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说出来,下半辈子就准备好把牢底坐穿!”

    本来我就想,能把梁锦吓疯的绝非一般事情,但当听到刘新的答案后,我就更感到不可思议:“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他是被货吓疯的……”我知道他所说的“货”就是准备非法火化的尸体,可是尸体又是怎样把梁锦吓疯呢?




“能不能亲你一下?”
“不要脸!”
“那我亲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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