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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布达佩斯之恋"匈牙利小镇忘情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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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很多人一样,在踏上匈牙利旅游之前,我对于这片土地的理解只限于裴多菲所吟诵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而一部电影《布达佩斯之恋》,让我在启程前对它有了更多的了解。匈牙利人是个把自由放在第一位,充满血性的民族。今天的匈牙利,美丽、善良、浪漫、真诚,踏上匈牙利,就像踏入了天堂的后花园。
匈牙利多的是像Eger的秀美山川和质朴田园,纯美又安逸。从首都布达佩斯开车出发,只要短短的3个小时,就到了小城Eger。它是如此之小,可以闲适地用双脚来丈量。它又是宁静的,小巷里铺满坑洼微湿的石板路,雨天里静下心来,能听到水滴打在石板上的淡淡的回声。如今匈牙利最古老的古迹,只剩下13世纪时用来抵御土耳其人的城堡,而其中最著名的一座,就在Eger的山坡上。
这座城堡尤其让小城的居民自豪。当初2000名匈牙利人在将军Istvan Dobo的领导下,以Eger为基地,击退了土耳其人的十万大军。古堡的城墙是Eger的制高点,最爱自山坡而下的那段景色,可以静静地俯瞰整座古城,没有什么巍峨耸立的建筑,只有那白色的尖塔错落在黄色的屋瓦之中,平淡之中的可亲可爱。沿着花木扶疏的道路蜿蜒下山,跨过铁轨,又是一条林木交相掩映的道路,随着山林清风穿过小街坊,正是集市的地界。
在Eger的日子,集市是最新奇讨喜的风景。人不到集市,就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贪心。当地的市场是一个大型的两层楼搭棚建筑,一楼是蔬菜水果,二楼大半则是鱼肉和熟食,棚外也有成排的小贩沿街摆摊。有的卖奶酪、有的卖红酒、有的卖自制的香肠、更少不了一包包用红色小布包裹起来的精美可爱的辣椒粉。顾客多是当地人,彼此间欢快地开着玩笑。卖西瓜的大婶依旧用着已经退出了记忆的砝码秤,烤香肠的摊位散发出不可抵挡的焦香,这样混杂的视觉听觉和嗅觉都让我有一种丰盛之下的无所适从,寻着香味穿行,买一个新出炉的麦香面包、切一段匈牙利妈妈亲手制作的香肠,拣几只蜜色的桃子,就这么拿在手里边走边吃,走出集市抬头一望,远方正是密诺瑞特教堂黄白相间的尖塔,喧闹似乎渐渐隐去了,一切又回归到了祥和宁静,或许生活本应这样,看似平淡无奇,只需要你原原本本地去记录每个容易遗忘的细节。
真正吸引我造访Eger的是浓浓的酒香。500年前,践踏了巴尔干半岛的土耳其人在他们前往西欧的道路上遭遇了这座顽强抵抗的城市。守卫城镇的匈牙利人只有2000兵力,在这场看似必败的战争来到前,他们猛灌自酿的葡萄酒。在红酒的刺激下,匈牙利人得到了酒神的祝福,他们从城堡里冲了出来,迫使土耳其人撤退。突如其来的失败让土耳其人既耻辱又震惊,为了避免蒙羞,他们把失败解释成匈牙利人靠吸食公牛的鲜血获得了魔鬼的力量,他们那被染得通红的大胡子就是最好的证据。自那场战役后,Bikaver改名公牛血,永远和匈牙利人民反抗外国势力入侵的勇气联系在一起。
今天,美酒已经不再是嗜血的勇士的专利,只要口袋里装满足够多的货币福林,任何人都有机会来享用Eger的美酒。我走进城堡的酒窖,就是在这里,领导Eger人民勇猛御敌的领袖—伊斯特夫德波将军,第一次调制出了“公牛血”。在土耳其人围城的时候,德波下令把蓝弗兰哥尼阶、美乐红葡萄酒和卡伯纳葡萄酒各种杂牌的酒混成浓烈无敌的血红液体。“公牛血”就这样诞生了。如今酒窖里还有一个摆放着箭袋的房间,充分保留着匈牙利人酒精与战斗完美结合的传统。
离市中心只有15分钟路程的“美人谷”,拥有将近200个可供品尝的小酒窖。这些酒窖都镶嵌在山峰的一侧。没有人可以确定“美人谷”这个名字的来历,但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调酒师一口咬定这名字源于异教徒里的主管生育的女神。隔壁的酒窖里,吉卜赛乐团正在弹奏古老的匈牙利民谣。我走进一个喧闹的酒窖,头发乱蓬蓬的酒窖女主人看起来像个女巫,她不停地在桶里舀着,能舀出多少,酒客们就能喝干多少。“中国人?”在用一根细长的玻璃管给我倒酒时,她试图猜测我的国籍。“土耳其人?”我开玩笑说。她撇了撇嘴,指了指星星点点贴在酒窖黑色墙壁上的几百枚硬币,说如果硬币粘得牢,我就可以重回Eger。“如果不行,那么作为土耳其人……”她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我独自扔在酒窖里。我掏出一枚硬币,在牛仔裤上擦了擦,暗自吹了口气,把它压向那黑暗湿润且稍稍有些黏糊的墙壁上。我想了想,又悄悄掏出手机狠命地砸了两下—在有生之年我实在还想再来多喝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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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 2024-11-24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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